我:……
導師:前幾天我看中央電視臺的新聞,說現(xiàn)在年輕人沉迷游戲的特別多。業(yè)精于勤荒于嬉,你千萬不要玩物喪志!
我:……
直到我向?qū)煴WC一定要以學業(yè)為重,嚴控游戲時間,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論文上,而且要多去圖書館、資料室,逐步蠶食游戲時間,并慢慢戒掉之后,導師才心滿意足的放我走。我拖著沉重的腳步,懷著沉痛的心情回到宿舍,連晚飯都沒吃,連口水都沒有喝……就繼續(xù)投身到開荒伊利丹的偉大事業(yè)中去了。
其實,"玩游戲=玩物喪志"的公式早已經(jīng)甚囂塵上許多年了。上高中時,老師視網(wǎng)吧如同洪水猛獸,將其描述成一個烏煙瘴氣的犯罪窩點,誰要是貿(mào)然走進了網(wǎng)吧,那么這個人便立即變成了壞學生,正所謂好學生進去,王八蛋出來。這種先入為主的觀點直接導致整個高中三年我們都對網(wǎng)吧敬而遠之,更是不知道"游戲"為何物。也正因如此,網(wǎng)吧這間"金屋"和藏在里面的"阿嬌"——游戲,始終在用火辣辣的眼神誘惑著我們。
這種誘惑終于在考上大學之后達到頂峰,讓我們抓耳撓腮,準備跨越雷池。網(wǎng)吧也打出"早進來晚進來早晚都要進來,多玩會少玩會多少總得玩會"的金字招牌,對仗無比工整,儼然出自大師之手,頗有"落霞與孤鶩齊飛,秋水共長天一色"的雅韻。我們呼朋引伴成群結(jié)隊的開始出入各色"金屋",爭相一睹"阿嬌"容顏。自此,"阿嬌"便成為了我們生活中再也無法離開的伴侶,從《紅色警戒》《帝國時代》《泡泡堂(微博)》到CS開始輪番調(diào)戲,各自品評一番。一直到2005年開了國服《魔獸世界》,我們便一頭扎入她的懷抱,從此不可自拔。
我們班20個男生,有12個魔獸玩家,其中有好幾個是"魔獸""大話""傳奇"多重玩家。我們從大二開始在網(wǎng)吧通宵玩游戲,徹夜不歸是再平常不過的練級方式,甚至一個月上30個通宵也不再是個傳說。勤奮刻苦換來的是等級的迅速攀升,裝備的急速更新,物資的極大豐富和朋友的密集分布——我們建立了屬于自己的公會,拿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的首殺,造就了一個又一個"高督"。我們對《魔獸世界》的熟悉程度達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,比如礦石在哪個角落刷新,勇氣套在哪里掉落;比如戰(zhàn)士不上破甲拉住怪物的三種方法,術(shù)士恐懼的時間遞減公式;比如瘟疫之地提里奧的愛與家庭,艾薩拉塞瑞利恩的矢志不渝;比如怒水河流經(jīng)灰谷的緩急程度,希爾布萊德丘陵與費伍德森林兩地狗熊的差異。潛移默化中,《魔獸世界》也蠶食了我們的現(xiàn)實生活,比如我們聊天的內(nèi)容除了英超、意甲,便是副本、裝備,雖然我們還沒有腦殘到站在高樓上模仿跳下去之后的原地滿血復活,但也曾想過在過馬路時施展法師的閃現(xiàn)大法。雖然我們還沒有恍惚到將樓下的流浪狗看成克洛瑪古斯,但也的確試圖將其收為自己的寵物。當然,處在《魔獸世界》對立面的學習成績則如失寵的正宮娘娘,眼瞅著《魔獸世界》這個狐貍精把我們迷惑得神魂顛倒,又羞又氣,便開始自甘墮落。于是我們的成績不可避免地發(fā)生或大或小的滑坡,小到掛科挨批,大到拿不到畢業(yè)證。這種事情真真切切的發(fā)生在了我們身上,也許就是"玩物喪志"四個字給我們上的DOT吧。此時,網(wǎng)絡(luò)游戲成為眾矢之的,被批判得體無完膚。木秀于林,風必摧之,《魔獸世界》必然成為各大媒體紛紛打擊的首要目標。"網(wǎng)癮"這個詞應(yīng)運而生,游戲玩家開始被稱為"癮君子""精神病患者",形形色色的專家教授開始憂國憂民地思索解救迷途羔羊的辦法,甚至出現(xiàn)了"電擊"這種慘無人道的解毒方式,專家們電擊完之后偷偷蘸著唾沫數(shù)錢,數(shù)得眉開眼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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